他走了,好像從未到來一樣。如同雲和風刮走了一段段的春天,也刮來了一段段的秋天,如同明月總是安靜慈祥,靜靜的陰晴圓缺。他走了,或許會期待最後的掙扎,力挽狂瀾的轉化。日落將大海染成金色麥田,閃閃麥穗上抹抹玄黃染透了如弓的地平線,他的血淚淒厲,可是時間再怎麼也回不到從前。

他來了,遊盪在人間的一呼一吸之間,也許是淡水河畔、非州南邊,或是公主徹夜未眠。有人說他如同綻放的玫瑰,滋養在青春的花園,雖然它深陷崖邊。飛鳥叼著他欲上青天,詩人追著他回首千年,而我則是將回憶織成一張張的網,埋藏在他即將經過的路邊。神話中,惡魔總是在無月的深夜俏俏吸走人們的靈魂,而他則是無論晝夜,未覓斷魂,欲覓斷魂,覓得亦斷魂,魂斷花間。而現在他似有寒意的微微顫抖,或許他要走了,抑或是有人在他墳頭起舞,不知他的墓碑如鏡無言。人們總妄想埋葬這段歲月,在愛情的墳前連神都苦不堪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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